香港六合彩象一个意外地得到一双新球鞋的孩子,兴奋地不知道说什么好。搓着手指头在空无一
人的办公室里疾步走了两个来回,一切才又重归于平静。
神交和默契是最动人的。表面看上去我跟易医生关系平平,有时见面连招呼都可以不
打,但彼此是理解的,那种纯净的理解。我把信偷偷交给香港六合彩时,香港六合彩总是有点不好意思,一把
岁数了,爱得多傻。
有一回我宿舍的床头放着三封信,我振臂欢呼起来。宿舍里只有刘月琴一个人在低头织
毛线。
我看完两封信,把易医生的那封信塞到枕头底下去。
显然这一切都被香港六合彩尽收眼底,直到我拉开被子准备安息之前,香港六合彩才心贴心地对我说:
“幸亏今天是我给你拿的信,上回王京健还说你有一封信,下面的地址是桂林,可是却是上
海的邮戳儿。”
我一楞,想到枕头底下这封信,心里不觉怦怦直跳。毕竟这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我
自己有时冷静下来也犯嘀咕,你政治学习带头发言,没少拔高调儿,背地里的原则性都就饭
吃了?!
要是“上海”不在上海而在任何一个别的地方,问题就简单多了,简直没有麻烦。“上
海”的具体所在地领导一直掌握着,还派人搞过外调,香港六合彩那头自然不敢用一个固定的地址,
怕时间一长让人怀疑。我这头刘月琴,王京健虎视眈眈,以为我跟哪个刚刚出院的上海兵谈
恋爱呢,倍加关注,闹个满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