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牧民族的家園 草原 沙漠

1. 遊牧民族的家園 草原／沙漠
‧or 旅讀中國 2014/04/13
對於草原與沙漠，許多人懷著羅曼蒂克的想像，草原的蒼茫無邊、
沙漠的雄渾壯闊，總是吸引著渴望自由的都市靈魂，但是，真實
的游牧生活，卻是艱辛惡劣的代名詞，人在其中日日都須面臨生
存挑戰。
躺進無邊綠毯裡／探訪內蒙大草原
【撰文／吳歆宜】位於中國北方的蒙古大草原，孕育出匈奴、東胡、烏桓、鮮卑、
突厥、契丹、蒙古等遊牧民族，造就了中國歷史上多次南北對抗的局面。
所謂內蒙大草原並非一
個草原，而是多個連續
帶狀分布草原的統稱，
除了內蒙古自治區內廣
闊的草原外，還包括了
鄰近省份：冀北、晉北
和陝北、遼寧省西南部
的數個草原，面積約佔
全中國草原總面積 30%
左右。
再將視野拉到世界地圖的高度來看，內蒙古大草原屬於歐亞大草原的一部分，
東接中國松遼平原，西與蒙古國草原相連，經西伯利亞草原、東歐草原、到歐
洲多瑙河下游，東西橫跨了 110 個經度，乃是世界最寬的溫帶草原區。
從科學上來說，草原的成因有許多，最簡單的解釋是因為缺乏降雨。年均降水
量在 400 公釐以下的土地，高大的木生型植物無法存活，只有旱生型草本植
物可以生存，因此形成了連天草原；如果降雨多些，可能會長成蓊鬱的森林；
但若是降雨不幸地比草原少，年均不足 250 公釐，那就會形成人煙罕至的沙
漠。
天然遊牧場
中國北方地區大範圍的草原與沙漠，因為深居內陸、山脈阻隔，使海洋水氣難
以到達而形成，加以此區位於蒙古高原的延伸地帶，海拔高度在 1000-1500
公尺左右，使得年溫差高達 65-85℃，有時甚至日溫差可達 13-16℃，極端的
呼倫貝爾草原，因為地處邊陲、遠離人煙，使此地
成為生態愛好者與科學研究者的天堂。(攝影／黃松
輝 CTPphoto)

2. 溫差對於人居並不友善，卻有利於植物儲存醣分，並減少牲畜傳染病流行機
率，構成了對遊牧有利的天然條件。
溫帶草原上的景色，比起非洲熱帶草原又十分不同。熱帶草原上常見圓墩墩的
喬木與草類混生，又稱稀樹草原；但在屬於溫帶草原上，幾乎看不到喬木的
蹤影，只有一望無際的平緩草原。
因降水不多，溫帶草原上的植物以旱生草本為主，具有葉面細小、葉片內卷、
氣孔下陷等特點，以減少水分蒸發，植物與土壤相接的地方，還能看見殘存
的乾枯葉鞘，包圍著基部，就像一層天然防護衣，隔離了冬季低溫，和夏日
過熱的地面。
包圍青城的草原
在眾多北方草原之中，保存有最原始草原生態的，首推東蒙的呼倫貝爾草原，
因為地處邊陲、遠離人煙，使此地成為生態愛好者與科學研究者的天堂，不過
也因為交通不便，所需天數較多，並非人人都能前往。對於旅行天數有限、只
想短暫領略草原風光的旅人，位於呼和浩特市郊的三大草原，是絕佳的旅遊
地點！
包圍呼和浩特的三大草原包括希拉穆仁、格根塔拉、輝騰錫勒，此區屬於接近
沙漠地形的荒漠型草原，草叢稀疏散落，和一般人想像中風吹草低見牛羊的
蒼茫草原不太相同，但是由於交通便捷，從市中心出發僅需數小時車程，加
上旅遊設施完善，非常適合兩天一夜的短程旅行，省下來的時間，還能到內
蒙首府呼和浩特走走逛逛，感受當地融合蒙古、西域、晉陝三大文化的獨特風
情。
戰車蒙古包！格根塔拉草原。(攝影／柯炳
鐘 CTPphoto)

3. 攝人心魄的雄渾美麗／闖蕩蒙古大漠
常看武俠小說的人，對於蒙古大漠想必不會感到陌生，武俠經典《射鵰英雄
傳》的故事便由此開始，這片金庸筆下「黃沙莽莽、風沙如刀、黃沙蔽天」的嚴酷
地域，就是今日內蒙古自治區和蒙古國的天然邊界——戈壁與沙漠。
位居塞外的內蒙古，自古以來就以「大漠飛沙，草原落雁」的形象，出現在許
多邊塞詩中，事實上，內蒙古有超過十二萬平方公里的土地都是沙漠，占內
蒙土地總面積十分之一，可見除了連天草原，蒼茫的沙漠也是內蒙古常見的
景觀。
蒼茫翰海的前世今生
內蒙古沙漠的成因是乾燥，因為深居內陸、高聳山脈阻擋水氣，使得濕潤的海
洋氣流無法抵達，造成許多地區年降雨在 250 毫米以下，多風少雨的氣候，
使得此處的風化作用格外強勁，岩石碎裂、崩解的速度也較快。這些崩解的岩
石碎屑，就是荒漠地形的主要成分，其中體積小的沙土被風帶走，形成沙漠；
而體積大的礫石，則被留在原地，成為礫漠，至於風吹不動的巨型岩石，就
遺留在原地，成為戈壁。
在蒙語中，戈壁意為「草木難生的土地」，通常由大片裸露的岩石組成，因為
地面細沙已被強風帶走，只剩下大片岩山，因此又叫石山、岩漠，這種極端缺
水，草木不生的環境，通常不是遊牧民族理想的遊牧地點，大多數時間裡，
這裡人跡罕至，只有在族群遷移過程中，偶爾會有牧民紮營停留。
除了上述自然形成的荒漠地形，還有一種常見的人為沙漠，是在歷史時期，
因為人類不合理的土地利用，加速沙漠化進程所導致的，比如位於黃河河套
以南的庫布其沙漠，曾經是水草豐美、牛羊成群的絕佳草場，居住了戎狄、匈
奴等遊牧民族，但在清朝中葉以後，因為過度畜牧、連年征戰等，如今已成為
一片不毛之地，世居於此的遊牧民族也早就已經離開。
死亡海裡的神奇生命
跟草原上藍天白雲、牛羊成群的景象相比，沙漠的景觀單調許多，很多時候，
看起來甚至是一片死寂，彷彿火星地表般死氣沉沉，但在人類沒有察覺的角
細沙堆起聖母峰巴丹吉林沙漠(攝影／黃松
輝 CTPphoto)

4. 落，沙漠上仍然存在著
許多神奇的生命體。
比如為了避開日間高達 70℃的沙面溫度，許多生物選擇在夜晚活動，比如蝙
蝠、鳥類或昆蟲，只有在清晨的沙面上，才會看見牠們活動的蹤跡；還有一種
神奇的短生植物，能夠以種子的形式在土壤中潛伏數年，等到偶然降雨時，
一夜之間就能迅速發芽、生長、開花、結果，完成生命的全過程。
認識了這些神奇的植物後，別再說沙漠是一片死亡之海，裡頭可是有許多生
物悄悄在人類的眼皮底下活動呢！
【完整內容請見《or 旅讀中國》2013.No. 26；訂閱 or 旅讀中國電子版】
許多選擇在夜晚活動的生物，只有在清晨的沙面
上，才會看見牠們活動的蹤跡。(攝影／上-黃焱紅
CTPphoto、下左- cTop Photo Corp、下右-戈壁 c 趙承
安 CTPphot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