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榮反思小組」第二次聚會

1. 「綠色革命」—
開創人類文明新紀元
「繁榮反思小組」第二次交流研討會
2012年3月17日

2.  自 2001 年起，一群來自全球不同國家、地區
和團體的人士開始每年在不同的國家召開一個
名為「世界社會論壇」（World Social Forum）
的會議，以抗衡每年皆在瑞士渡假勝地德沃斯
（Davos）所召開，並由全球數千名特級權貴
所主持的「世界經濟論壇」（World
Economic Forum）。這個社會論壇的口號是：
 「另一個世界是可能的！」
 （Another World Is Possible!）。

3.  提出這個口號實在需要很大的勇氣，因為對於
絕大部分人來說，「另一個世界」是難以想象
的。最先推行新自由主義經濟政策的英國首相
載卓爾夫人（Margaret Thatcher）便曾高調地
宣稱：「除此之外別無選擇！」（There is no
alternative!）言下之意，便是如果不採取「新
自由主義」（Neoliberalism）的經濟主張，社
會發展將停滯不前，甚至掉回中央集權和計劃
經濟的共產專制主義泥沼之中。


4.  的確，人類在二十世紀經歷了共產極權主義所
帶來的慘痛教訓，沒有人會想在廿一世紀重蹈
覆轍。這當然也是新自由主義之能夠在短期內
席卷全球的主要原因。


5.  平情而論，新自由主義在創富方面確是成績蜚
然，但一方面這些財富的分配極其不均，另一
方面這些財富的創造乃以“透支”我們的生態健
康為基礎。我們在本書中已充份看出，有關的
政策如何造成（或至少是強化了）我們今天這
個「四不」的世界：不公義、不和諧、不穩定
、不可持續。要避免人類文明這一列車「車毀
人亡」，我們必須盡快改弦更張、另覓蹊徑。

6.  筆者要鄭重指出的是，摒棄新自由主義絕非等
於反對市場經濟。事實是，自有文明以來，市
場便是人類社會和經濟活動的重要組成部分。
但正如環保學者 Amory Lovins 所說：「市場
只不過是一種工具。它是一個不錯的僕人，卻
是一個糟糕的主人，更是一個糟透了的宗教。」
（Markets are only tools. They make a good
servant but a bad master and a worse
religion.）


7.  早於上世紀末，一些有識之士便已指出，人類
必須在共產主義和資本主義之外，開出一條新
的發展道路。1997 年英國首相貝理雅（Tony
Blair）上台時，曾以著名社會學家 Anthony
Giddens 的學術理念為基礎，提出了「第三條
道路」（The Third Way）的構想。可惜的是，
貝理雅敵不過跨國大財團大企業的壓力，最後
還是在新自由主義和全球化經濟的巨浪之前低
頭。而「第三條道路」的理想，更淪為人們的
笑柄。



8.  孫中山的革命要經歷九次的失敗才成功。「第
三條道路」的開闢亦會同樣曲折和崎嶇。但在
巨大氣候災難的當前，我會把戴卓爾的「名句
」挪為己用：我們已經別無選擇！

9.  環保運動很早便提出了著名的「3R原則」：
Reduce（減少用量）、Reuse（重複使用）和
Recycle（循環再造）。近年來，一些學者更提
出了「5R
 原則」，指出我們在 3R 之上，還應加上
Reinvent（再發明）和 Reimagine（再想象）
這兩項。引伸到更宏觀的文明抉擇，上述的「第
三條道路」，正是要我們進行「再想象」的一趟
嘗試。


10.  就以企業的營運而言，論者即提出了「3P」
或稱「3BL」的指導思想。所謂 3P 是指
Planet （行星，亦即自然環境）、People
（人，亦即社會或社群）和
Prosperity/Profits（財富、利潤）。而所謂
「3BL」是指 ―Triple Bottomline‖ （三重底
線），亦即企業營運的成功與否，應以它在
「環境保護」、「社群促進」和「創造財富」
三方面的貢獻來作為指標。

11. 一個最基本的真理：
沒有環境，何來社會；
沒有社會，何來經濟？
Economy
Society
Environment

12. 
 不少人批評，這些都只是理想主義者一廂情願的
勸喻，在現實世界中不可能實現。不錯，在現今
的制度底下，一間真正奉行 3BL 的企業一早便
會倒閉。芝加哥學派的宗師佛利民（Milton
Friedman）在被問及何謂「企業社會責任」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之時，他
的回答是：「企業最大的社會責任便是追求利
潤。」


13.  過去數十年來，更常被高舉的價值是「股東利
益的最大化」（maximization of
shareholder value）。在這個大前題之下，
游說政府放寬環保監管條例、盡量減低處理環
境污染的開支、削減員工福利以至大幅裁員以
縮減成本等當然都是企業的“應有之義”，也是
企業行政總裁（CEO）之可以獲得超高薪酬
的邏輯基礎。


14.  留意我說「在現今的制度之下」。但制度是人所創
造的。人可以創造一套制度，當然亦可以改變它。
真正能夠拯救世界的「綠色革命」絕對不是多起幾
個風力發電場這麼簡單，它要求我們的，是進行大
膽的「再想象」以改變既定的遊戲規則。廿一世紀
最需要的，是「制度的創新」。

 這是一個十分大的題目，要充份探討是另一本書的
責任。筆者在此能夠做的，便只有列舉一些有關的
議題，以刺激大家的思考。各位若想再知多一點，
可自行找一些有關的書籍來看看。


15.  首先要介紹是已經有人付諸實踐的兩項「再想
象」：「微額貸款」（micro-lending）和「社
會企業」（social entreprise）。前者是向窮
人發放的、無需正規抵押品的小額銀行貸款；
而後者則是把員工、顧客及至整體社會利益 —
而非「股東利益」— 放回第一位的企業營運模
式。兩者實已有數十年的歷史，卻因為主流意
識的制肘而未能有更蓬勃的發展。面對我們的
挑戰，是如何改變基本的遊戲規則，以令它們
能成為主流的一部分（或甚至是主要的部分）。

16. 其他一些「再想象」的挑戰包括：
 以下是我於2012年1月底所寫的一篇
 《向「佔領中環」及所有進行類似行動的人所
作的呼籲》，其內已包括了一些我所能想到和
搜集到的「再想象」…

17.  本人雖然沒有直接參與閣下的行動，卻完全認
同您們的義憤，並對您們的身體力行由衷地表
示敬意。然而，在「主流意識」超強的今天，
「反對資本主義」這一空泛的口號極難起到任
何實質的作用。我們必須做的，是提出一系列
具體的社會和經濟改革方案，並呼籲大眾（包
括傳媒）對它們作出討論。只有這樣，我們才
有機會引發必需的改革，力挽狂瀾於既倒。

18.  由於目的主要在於刺激思考，以下的建議沒有
嚴謹的系統性。其間的層次、顛覆性、涵蓋面、
可行性、迫切性和優先次序等皆各有不同（其
間一些甚至可能互相矛盾）。但這無礙於它們
挑戰現行制度（status quo）、刺激建設性創
新思維的共同性質。這些建議包括：

19.  在所有化石燃料（煤、石油、天然氣） 的第
一生產點或第一進口點（first point of sale
or port of entry）按量徵稅，而所得收入則
全數按人頭分配給人民（Dr. James Hansen
的 Carbon Fee & Green Check 方案）；

20.  訂立逐年提高的「碳稅」（carbon tax），並
以所得稅款大量補貼可再生能源產業，以求在
最短時期內取締化石燃料的使用；（留意 1與
2是兩個相近但不相同的方案；我們當然也可
以設計一個結合兩者優點的方案。）

21.  與民主制度「一人一票」的原理看齊，實行人
人平等的碳排放配額制度（carbon quota
system）（一個類似的建議是引入人人平等
的「肉食配額」制度）；

22.  取消個人入息稅而代之以「碳足印稅」
（carbon footprint tax）；

23.  把聯合國環境署（United Nations
Environmental Programme）正式升格為好
像世界衛生組織（WHO）一樣的「世界環境
組織」（World Environment
Organization），統籌、協調、和規範一切
有關環境保護的事宜；

24.  徹底改革會計制度，推行把各種重大「外部效
應」（externalities）計算在內的企業會計新
制度；

25.  取消企業（特別是跨國企業）的「法人」
（legal person）地位 — 如果公司做了嚴重
損害社會利益的事情，公司的擁有人和管理階
層必須負上刑事責任；

26.  嚴格執行「反托勒斯」（anti-trust）與「反
卡特爾」（anti-cartel）的反壟斷和反商業串
謀的監管條例。我們的口號應該是：「捍衛自
由經濟、伸張社會公義！」

27.  取消利得稅（profit tax）而把一切企業盈利
納入個人入息稅（personal income tax）；

28.  把企業的廣告開支納入可課稅部分；

29.  落實「生產者延伸責任」（extended
producer responsibility）制度，推動生產
者對用畢的產品作全面回收的營運模式

30.  仿效大自然的「零廢料、零垃圾」原理，推動
「從搖籃到搖籃」（cradle -to-cradle）的
「零廢料生產」（zero-waste
manufacturing）工業模式；

31.  創立一個更全面地反映社會和諧與繁榮的指標
來取代 GDP（如聯合國採用的 Human
Development Index 或不丹所採用的「國民
快樂指數」）;

32.  以縮減貧富懸殊和創造充份就業 — 而非簡單
定義的「物質經濟增長」 — 以作為社會發展
的首要目標；

33.  以法例和稅務優惠大力推動「社會企業」
（social business entreprises），使它成
為與傳統企業並立的兩大社會經濟支柱；

34.  以法例和稅務優惠大力推動 「員工所有制」
（employee ownership system），使企業
裡的員工成為公司法共同主人和決策者。（北
歐的一些國家已在推行類似的制度。）；

35.  規限企業之內的最高薪酬與最低薪酬之間的最
大比例；

36.  開發服務全球貧苦大眾 — 卻也同時可以盈
利 — 的 「金字塔底部」（Bottom of the
Pyramid）企業；

37.  鼓勵節約並推行「可加可減」的水費、電費和
垃圾清理費制度，亦即高於「標準人均量」的
部分會按「累進原則」增加收費，而低於此量
的部分則會按「累退原則」減費；

38.  大力限制車牌數目，並在快捷舒適的公共運輸
系統之上，再以超級方便廉宜的出租車以取代
私家車；

39.  規定每人每年至少種一棵樹以盡公民責任；

40.  設立「公民最低生活保障金」（citizen’s
income）制度；

41.  對遺產的繼承設立上限；

42.  嚴格區分「商業銀行」（存貸銀行）和「投資
銀行」的運作與擁有權（「投資銀行」應不能
再稱為銀行，而只能稱作「投資公司」）；

43.  嚴格規限「商業銀行」的「存貸比例」；

44.  嚴格規限借貸所收取的最高利息；

45.  對短期買賣的股票交易徵收「累進性」的
 「投機稅」；

46.  對國際流動的資金（所謂“熱錢”）進行徵稅
（數十年前已被提出的 Tobin tax），並把所
得的稅款（一個驚人的數目）用在扶貧之上；

47.  對過度「金融化」的全球經濟進行大幅度的
「去金融化」（de-financialization）；而剩
餘的部分則透過政策引導發展為「綠色金融」
（green finance），以為對抗全球暖化服務。
（其中一項可行的措施是推出「綠色債券」
（green bonds），一方面可以集資以推動綠
色產業，另一方面也可為人民提供一個長遠而
穩定的投資機會。）

48.  取消中央銀行（或大幅改革中央銀行的運作模
式），以後所有貨幣皆由政府（或受人民監督
的中央銀行）直接發行。在進行重大的公、私
合營的公共建設時，政府可以推出「零息貨幣」
（interest free money）的貸款計劃，以及
對「綠色社會企業」發放免息貸款。

49.  大力推動「城市農耕」（urban farming）和
「垂直農耕」（vertical farming）；令青年
人以身為「城市農夫」而自豪；

50.  大力開展人造肉的研究，以期在本世紀完結之
前，人類不用再宰殺其他動物以裹腹；（天馬
行空嗎？荷蘭已經宣布了一個計劃，就是到了
2040 年，全國 40% 的肉食將由人造肉所提
供。）；

51.  嚴禁與食物有關的投機金融活動（例如大豆、
大米、玉米等的奇貨奇權）；

52.  擴大聯合國安全理事會（UN Security
Council）的席位（至少應加入印度、德國、
日本、巴西和埃及）以增加其代表性，進而加
強聯合國的功能，大力扶助貧困國家的發展。


53. 必須走的「第三條道路」
（THE THIRD WAY）
「民主市場社會主義」
Democratic Market Socialism
(DMS); or
「自由民主社會主義 」
Liberal Democratic Socialism
(LDS)

54. 進一步的參考資料：
 The UK New Economics Foundation (nef):
 http://www.neweconomics.org/about
 The Post-Autistic Economics Network:
 http://www.paecon.net/PAEmovementindex1.
htm
 The Monfort Plan:
 http://povertyblog.wordpress.com/2009/10/28
/the-monfort-plan/

55.  以下是我在網上找到的一個由聯合國 Depat of
Economic & Social Affairs所製作的ppt。主題
是締造一個 Global New Deal，為所有人提供
一個基本的 Social Floor.

56. UN DEPARTMENT OF ECONOMIC AND SOCIAL AFFAIRS
A Global New Deal for People in a
Global Crisis:
Social Protection for All
Isabel Ortiz
Senior Interregional Advisor
United Nations DESA
United Nations Commission for Social Development
New York, 6 February 2009

57. World’s Distribution of Income before
the Financial Crisis: Apartheid at a Global Scale?
Source: Sutcliffe, 2005. Department of Economic and Social Affairs.WP 2. United Nations

58. 2008- FOOD AND FUEL CRISIS
 More people suffering from poverty, unemployment and hunger
• Food crisis sidelined although it continues to pose a global humanitarian challenge
 Falling prices but also falling incomes due to world recession
•
Source: United Nations, 2009: World Economic Situation and Prospects. New York, UNDESA
 Food crisis currently sidelined although it continues to pose a global
humanitarian challenge
 Falling prices but also falling incomes due to world recession

59. VIOLENT RIOTS AND PROTESTS
BECAUSE FOOD CRISIS
Food Protests 2007-08
20
15
10 • Violent
5 Non-violent
0
Low Low -Middle Upper- High
income Income Middle Income
Countries Income
Source: IFPRI, 2008 based on news reports

60. 2008- GLOBAL FINANCIAL CRISIS
WORLD INCOME PER CAPITA WILL DECLINE IN 2009
Source: United Nations, 2009: World Economic Situation and Prospects. New York, UNDESA

61. SOCIAL IMPACTS FINANCIAL CRISIS:
TRANSMISSION CHANNELS
Prices
 Basic food
 Agricultural inputs Government Spending and
 Essential drugs Utilization of Social Services
 Fuel • Education
• Health
Employment and Income
 Wage cuts, reduction in • Social security
benefits • Employment programmes
 Decreased demand for
migrant workers Aid Levels (ODA decreasing?)
 Remittances
 Returns from pension funds
Assets and Credit
 Loss of savings due to bank
failures
 Loss of savings as a coping
mechanism
 Home foreclosures 2009:
 Lack of access to credit
MDGs at Risk

62. LESSONS FROM OTHER FINANCIAL CRISIS
Lessons from other financial crisis show that social
consequences need to be tackled urgently
 Quick increase unemployment, poverty, hunger
 Women more affected than men
 Children malnourished, out of school
 Increased morbidity and mortality rates
 Contracting fiscal space
Urgent need to:
• Expand social expenditures, protecting:
 Job and income security
 Access to goods and services (e.g. food, health)
• Stimulus packages aimed to expand credit, economic
activity
• Increase quality aid (ODA)

63. 1929 CRASH LED TO A NEW DEAL
The New Deal (1933- )
• Bank reforms
• Social Security Act (1935)
• Universal old-age pensions
• Unemployment insurance
• Social assistance for poor
families and persons with
disabilities
• Employment programs (public
works), collective bargaining,
minimum wages
• Farm/rural programs

64. SO WHY NOT A GLOBAL NEW DEAL?
 The crisis an opportunity to redress existing
assymetries, poverty, over-reliance on market forces,
speculation
 Economic policies – better regulating markets,
reforming international system, fiscal stimulus…
 Social policies: A social security floor, a basic and
modest set of social protection guarantees for all
citizens
1. Income security through basic, universal non-
contributory pensions for:
 older persons,
 persons with disabilities
2. Child benefits
3. Employment programmes
4. Financing universal access to essential health care
5. Food security programmes

65. THE CASE FOR A GLOBAL SOCIAL FLOOR:
SOCIAL JUSTICE ARGUMENTS
 Unacceptable levels of poverty and inequality
 Half of the world lives below the $2-a-day
poverty line
 The poorest 50% of the world’s adult population
receives 1% of global wealth (UN WIDER, 2006)
 Social security is a human right:
 Articles 22 and 25 of the Universal Declaration of
Human Rights states: “Everyone, as a member of
society, has the right to social security”
 But 80% of global population remains without
access

66. BUT ALSO STRONG ECONOMIC ARGUMENTS
 Inequality is economically inefficient / dysfunctional
 World problem of overproduction and global excess
capacity in the context of weak effective demand
 Consumption concentrated in top income deciles
 Raising the incomes of the poor increases domestic
demand and, in turn, encourages growth by
expanding domestic markets
 A Global Social Floor can be an effective instrument to:
 Boost economic growth by raising domestic
demand / internal markets
 Enhance human capital and productive
employment - a better educated, healthy and
well nourished workforce.

67. … AND POLITICAL ARGUMENTS
 A Global Social Floor can be effective to
prevent conflict and create politically stable
societies
 Poverty and gross inequities tend to
generate intense social tensions and violent
conflict
 Other crisis: riots, violent xenophobia
 The huge disparities in income inequality
encourage uncontrolled migration

68. TRANSFERS REDUCE POVERTY MORE THAN
50% IN OECD COUNTRIES
40
35
30
25
20
15
10
5
0 France Germany Italy Netherlands Sweden UK US
Pre-tax/transfer Post-tax/transfer
Source: OECD

69. South Africa Social Transfers Effective to
Reduce Poverty and Destitution – Cost 3% GDP
Source: Sampson, M. 2006, EFPRI South Africa
=> However social transfers are rarely considered in National
Development Strategies/Poverty Reduction Strategies in Developing
Countries
=> Social Transfers can make the difference between achieving MDG1
of halving poverty by 2015 or not

70. CASH TRANSFERS SCHEMES IN DEVELOPING
COUNTRIES: COVERING 200 MILLION PEOPLE
TYPE OF TRANSFERS COUNTRIES
Unconditional
Household Income Chile, China, Mozambique, Zambia
Support
Social Pensions Argentina, Bolivia, Bangladesh, Brazil,
Bostwana, Chile, Costa Rica, India, Lesotho,
Mauritius, Moldova, Namibia, Nepal, Samoa,
South Africa, Tajikistan, Uruguay, Vietnam
Child/Family Benefits Mozambique, South Africa
Conditional
Cash for Work Argentina, Etiopía, India, South Korea, Malawi,
South Africa
Cash for Human Bangladesh, Brazil, Colombia, Ecuador,
Development Honduras, Jamaica, México, Mongolia,
Nicaragua
Source: Source: ILO, 2007. Social Security Department, Geneva and UN DESA, 2007: World Economic and Social
Survey 2007, United Nations

71. CASH TRANSFERS – LESSONS LEARNT FROM
DEVELOPING COUNTRIES
 Prevalence:
 In more than 25 developing countries
 Covering at least 150-200 million people
 Cost:
 Basic means-tested social assistance benefits- about 0.2% GDP
 Complete set of basic universal benefits – From 2% to 5% of GDP
 Poverty impact:
 South Africa reduced poverty gap by 48 %
 Mexico PROGRESA/Oportunidades and Brazil’s Bolsa Scola:
Reduced poverty by 12 points
 Education: Positive enrolment effects and school attendance
duration in Mexico, Brazil, Colombia, Bangladesh, Nicaragua and
Zambia
 Health: Positive effects on height, weight of children and nutritional
status in Colombia, Mexico, Chile, Malawi, South Africa

72. Financing a Global New Deal:
National Sources
 A Social Floor is affordable, estimated at an average
2% to 5% GDP in developing countries (ILO)
 It have to grow with the fiscal space made available
by:
 Increasing GDP
 Aid/debt
 Domestic resources exist:
 Accumulated reserves
 Budget reallocation
 Need to increase efficiency of tax collection -
Billions lost through tax evasion, inadequate tax
systems, illicit flows
 South-North transfers must be reversed, use
savings for the development of the South

73. Budget Reallocation: Warfare vs. Human Welfare
Source: Richard Jolly, 2004: Military spending and development, Sussex, IDS

74. Potential Fiscal Space:
Use of Accumulated
Reserves
Increasing Global Reserve
Accumulation, 1998-2007
Little left to
governments
to spend on
social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75. Potential Fiscal Space
Developing Countries Financial Flows
Source: EURODAD, 2008. Capital flight diverts development finance. EURODAD: Brussels.

76. Financing a Global New Deal:
International Sources
Strong argument for North-South transfers given world
inequalities, 70% explained by differences in income
between countries (UNDESA)
 ILO estimates that basic social security would cost
2% of world’s GDP
 Mechanisms:
 Increased Official Development Aid
 Multilateral and bilateral ODA to
governments
 New instruments like SWAps and Budget
Support ideal
 World Solidarity Fund? Global New Deal Fund?

77. Crisis: What Next?
 Monitoring social conditions (creating “alarms”) to call for
urgent support
 Social expenditures need to be protected and expanded
 Analyzing distributional impacts of different economic
policy options to the crisis, and creating a public debate
 Supporting governments (“How to”, instruments, best
options…)
 Crisis response facility (World Solidarity Fund/Global New
Deal Fund?)
 Donor contributions
 Management: One-UN
 Recipients: Governments to jump-start a New Deal:
 Income security through basic, universal non-contributory
pensions
 Child benefits
 Employment programmes
 Access to social services
 Food security programmes

78. Thank you
United Nations Department of Economic
and Social Affairs
http://www.un.org/esa/
Email: ortizi@un.org